图为贵阳北站春运期间排队进站的旅客。 杨茜 摄
中新网贵阳1月24日电 题:“80后”记者铁路春运记忆:回家的心情不变
记者 杨茜
“这是我的第30个‘春运’。”2020年即将35岁的我又要带着妈妈和女儿踏上春运之路,回重庆外婆家过年,这是中国全面推行电子票的首个春运。
图为春运期间的贵阳北站。 杨茜 摄
在贵州遵义长大,在贵阳工作,第30次踏上春运,从妈妈带着的女儿变成带着妈妈和女儿一起回外婆家,成长带来的是角色与责任的交替,也是春运回家路从“囧途”变“坦途”的见证者。
从2岁开始,我几乎每年都随着妈妈成为繁忙川黔线上春运“大军”中的一员。“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这句歌词也是我和同龄人的春运写照。
回忆起2000年以前的春运,如果不坐飞机,就两个字:“折腾”。2000年后,高速公路的通车稍稍缓解了一下窘态。那时如果走铁路,从买票开始就折腾,排不完的队,买不着的票。买到了票,却因为外婆家在重庆九龙坡区西彭镇的黄谦村,交通并不方便,“离得越近越麻烦”。最顺利的情况是到重庆以后能赶上每天一趟的慢火车,如果赶不上,还得经历火车、汽车、轮渡和三轮车的转换,最后到镇里等着舅舅,骑着自行车来接我们,遵义到重庆外婆家近300公里,前前后后需十至十五个小时才能到家。
“绿皮车”时代的春运,是狭小简陋的候车室,人潮拥挤的售票窗口,挪不开脚的车厢,行李架上、座位下塞满了蛇皮袋子、纸箱,还有乘务员“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腿收一下”的叫卖声,记忆里自带声音和味道。
以前妈妈带着我,需要带大包小包的年货,“路上走不动,手上提不动”,这个窘状一直持续到2017年底。
2018年1月,重庆西站至贵阳北站的快速铁路——渝贵铁路正式投入运营,时速200千米的渝贵铁路将重庆至贵阳的距离缩短至2小时左右,而彼时,贵阳到重庆火车需要近10个小时、遵义到重庆也需要近7个小时。
春运的记忆,随着快速铁路、高铁的开通,发生了变化。
动动手指在手机上买车票,进站刷脸,候车室还能在按摩椅上做按摩,大家玩着手机戴着耳机,大多人背着一个双肩包或是带着一个小行李箱就出发了,大大小小的蛇皮袋,肩挑背扛的场面少了。
虽是三代人出行,我只带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当地超市可以买到全国各地甚至进口商品,有些特产或是新奇的零食出发前用快递寄走了,货比人先到。外婆家到高铁站的路也修好了,舅舅开车接我们,出站再有四十分钟,就到外婆家了。
80后的我,春运记忆也是大多数中国人的春运记忆。随着交通的发展,自驾、火车、高铁、飞机,中国民众的回家方式选择增多了,网上订餐、车站智能导航、移动支付、在线选座等措施实施后,2020年,中国全面推行电子票后的首个春运,进站只需刷身份证就可,5G高铁、安保机器人、公路热熔冰系统等也加入春运,中国春运从“走得了”逐步变为“走得好”。
截至2019年底,中国铁路营业里程达到13.9万公里以上,其中高铁3.5万公里。2020春运从1月10日直至2月18日,历时40天,旅客发送量预计约30亿人次,铁路运送量预计4.4亿人次。
快到重庆时,我收到家里人的信息:最新确诊了重庆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病例,记得一路戴好口罩,等你们回来就开饭。
春运,连通着中国从超级都市到乡村,回家的方式在不断的变化发展,即便回家路上新增变数,但回家的心情不曾改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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