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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班婕妤,汉成帝越来越少去她的寝宫。当然,也不是从此再不相见。毕竟,在汉成帝的心中,班婕妤还是极美好的,她曾经给予自己最美好的回忆。只不过,这时,这种美好的记忆多了一层“恐慌”和“畏惧”。汉成帝不希望看到班婕妤过于冷静、理智的面容,但是自己却也无力改变她,她是这么倔强。就这样,班婕妤与汉成帝渐渐疏远。聪慧的班婕妤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但是严守礼教、行事端正的她不会因此而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自尊和要求,去曲意逢迎汉成帝的愿望和要求。她就这样静静地等着,等着汉成帝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的用心良苦。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是班婕妤的厢情愿。
寝宫
雨露总是眷顾春光正好的杏花,而干枯的黄花则会备遭冷淡。汉成帝一次次躲过班婕妤,也一次次地喜欢上了远游出宫的野趣。看着后宫中一个个令自己焦头烂额的妃子,汉成帝已然感到索然无味,于是决定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寻找刺激和激情。但是,哪怕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随意地走出皇宫也是不允许的。帝王,乃万乘之尊,国之重心,如果有事没事随意地出入皇宫,必然会引来朝廷动荡、人心不稳。尤其是,外出皇宫,各种保护措施如果失算,帝王遭遇不测,那么就会使国家陷入动乱之中。因此,皇帝的出宫也都是有一定的程序和严格的措施的,也并不是全凭帝王意愿。所以,有不少的帝王在鲜为人知的情况下暗自出宫或躲过众人微服出巡,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皇帝微服出巡剧照
汉成帝刘骜早年就是一个经常微服出宫的人。面对后宫中众多但是不能排解自己忧愁烦闷的妃子,汉成帝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宫寻找美女,给自己的生活寻找新的激情。而在微服出宫的时候,汉成帝经常会假称是富平侯张放的家人。富平侯张放本人容貌“殊丽”,性格开朗聪慧,常陪汉成帝嬉游玩乐,颇得汉成帝的宠爱。据记同时载,汉成帝随张放微行出游,北至甘泉宫,南至长阳五陵,在长安中斗鸡走马,不务正业,前后长达数年。可以说,在长安城内,到处留下了微服出巡的汉成帝刘骜寻欢作乐的身影。鸿嘉元年(公元前20年)的一天,汉成帝刘骜又和富平侯张放巡幸出宫。
长安城夜景
这次,汉成帝又去了他之前常去的市井之地烟花柳巷。之后,在回宫的途中,汉成帝在富平侯张放的陪同下,来到了阳阿公主的家里。阳阿公主看到汉成帝突然来到,不胜惶恐,急忙安排专人给汉成帝设置宴会,准备餐食及舞乐。汉成帝毕竟是当朝帝王,又是突然造访,所以阳阿公主虽然精心准备了美味的佳肴、奢华的布置,但都没有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唯独席间有一个舞女,一个身世卑微可怜的舞女,牢牢抓住了汉成帝刘骜的眼睛和他的心,令他怦然心动。其实,这也是阳阿公主早就预料到的。在汉成帝来到的时候,阳阿公主就认为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希望汉成帝能够相中自己安排的女子,带回宫中,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赵飞燕献舞
在这点上,她和平阳公主献卫子夫给汉武帝的初衷是一样的。只是,阳阿公主安排的这位女子并不是卫子夫那样温柔和顺的性子,她是个娇媚美艳,也颇具野心的奇女子。她的舞技也远在卫子夫之上,堪称是古代顶级舞者的代言人之一。但是也不可否认,这个舞女,真是一个尤物。此女子,身材娇小细弱,而且身轻善舞,跳起舞来婀娜秀美、妩媚多姿,可堪倾城倾国。根据其别传中记载,此女子“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迁延谦畏,若远若近,礼义人也”“腰骨尤纤细,善踽步行,若人手执花枝颤颤然,他人莫可学也”。可见,这个女子是非常美艳的,更为重要的是,这女子精通男女相处之道,若远若近,若即若离,吊足了汉成帝的胃口。
平阳公主剧照
正是因为这样,在众多的舞女中,她一下子就进入了汉成帝的视线,并牢牢地把控住了他的眼睛。试想一下,还有什么比一个轻盈起舞的玲珑女子更能鼓动男人的欲望呢?何况那是弱柳扶风的娇俏女子。更何况,她的这种舞女的美,是彻彻底底的、世俗的、媚到骨头里的,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汉成帝从未见过。之前在市井柳巷中看到的也难比其万一。另外,这种美艳和自己的许皇后和班婕妤那种高贵端庄的美是大不相同的。这一切都使汉成帝的眼睛为之一亮。而事实上,她的美艳,是从苦难的生活中得来的。据野史记载,她的母亲是比较疏远的皇族(江都王的孙女姑苏郡主),嫁给中尉赵曼后,又和王府舍人冯万金私通,生下了自己和妹妹。
赵飞燕姐妹剧照
因此,和其他的歌姬舞女一样,她专是为了取悦男子的。一曲舞罢,她翩然跪于汉成帝座前以谢皇恩,就她谢皇恩时那一低头的娇羞,汉成帝早已是心如火烧、心猿意马了,这飘飘一舞,似乎昭示着今后她在大汉宫廷中的荣耀开幕。说到这里,恐怕大家都明白了,这位舞女就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赵飞燕。因为她身材纤瘦,体态轻盈,举步翩然若飞,像一只翻飞的燕子那样袅娜轻盈,因此舞女圈子里又叫她“赵飞燕”。我们常说的“环肥燕瘦”中的“燕”指的就是赵飞燕。陪伴左右的富平侯张放和阳阿公主,明锐地察觉到了汉成帝看舞时,对赵飞燕的沉醉和痴迷。于是,阳阿公主就托富平侯张放把赵飞燕一起带回了皇宫。回到皇宫后,汉成帝和赵飞燕的人生都被彻底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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