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在其入主中原以前,长期生息于“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是由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鲜卑族建立的少数民族政权。
鲜卑拓跋部的经济、文化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中原文化,其祖先最初生活在大兴安岭北部,从事游牧射猎,还处于原始部落状态着飘忽不定的游牧生活,养成了骠悍粗犷,精于骑射的习性。因而崇尚武力便成为拓跋鲜卑的民族传统心理。
北魏鲜卑拓跋部在早期一直以掠夺为主要生存手段,不仅在军事上靠掳掠来鼓励军心,而且还在政治上依靠同样手段,史称“魏百官不给禄,少能以廉,白自立者”。公元386年,拓跋硅定出一条有效的办法,就是“须赐群臣将士各有差”(每次战胜后,按战功分赏掳获物)。可以看出,北魏集团早期就形成了一个坚强的好战集团。
拓跋鲜碑每一次发动的战争,都具有强烈的掠夺性质,主要以北方及西方的高车、案然及匈奴等为掠夺对象,随其向中原扩张,则越来越以中原为掠夺对象,引发了不少民族之间的矛盾。
在叶适《旧学纪言》卷十三称:“刘、石、苻、姚与夫慕容,虽曰种类不同,然皆久居中国,其豪杰好恶之情,犹与中国部甚相异。独拓跋氏,则以真胡入主中原,纯用胡俗,以变华人。”从此段话中,可以看出鲜卑部落和其他民族之间的区别以及鲜卑民族自有的民族特性,也从中说出鲜卑族的民族关系问题。
到孝文帝时期,阶级矛盾与民族矛盾都显得更加突出,严重威胁了北魏的统治地位。入主中原后,在经济方面,鲜卑族原有的游牧生产生活方式无法与传统的中原农耕经济相适应。政治文化上,固守原有思想,并且大兴文字狱,如魏太武帝令崔诰撰国史,崔浩把拓拔部丑事都直言不讳“尽述国事,备而不典”刻石立在大路边,让过路的人都看到,这一下激怒了魏太武帝为首的鲜卑贵族,将崔氏满门抄斩。
北魏北部边境地区处于原始经济状况,以氏族经济成份为主,他们仍然是保留着以游牧业为生的生活状态,在农业和畜牧业中仍大量役使奴隶劳动力。但太武帝后期,不断的大规模征伐战争基本结束,社会经济渐渐恢复,奴隶来源日益枯竭,封建比重越来越大,并逐渐居于支配地位,改变了北魏初期存在的农牧并存的社会现象。
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由于北魏拓跋部上层集团有极深的民族偏见,以征服者的姿态压迫和剥削其它各族和人民,对各族人民的统治带有强烈的民族压迫的色彩,给各民族人民带来极大的精神伤害。
为了缓和民族矛盾,北魏孝文帝汉化改革就已经成为改善民族关系的历史必然。
文/辛涛 北京民俗 / 近知北京风物,远播四海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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