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宋庆龄读书时.
年轻时的宋庆龄有多美,看看这张读书的照片就知道了。早年留学美国的她就非常爱读书,也多被友人赞誉。回国后接替姐姐宋霭龄成为孙中山的英文秘书,被其风采折服,不顾父亲的反对与中山先生结为夫妻。这张拍摄于1918年的照片,宋庆龄读书的忘我神态令人有种圣洁肃穆的感觉。
大学毕业时,曾在同学的留言簿上写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名言,算是与同学共勉。弹指之间,三十多年倏地就过去了,只是平添了许多华发,虽没有行万里路,也没有读万卷书,但却培养了读书的习惯,书籍是良师益友,离开书则寝食难安。由读书开始了藏书,想不到,自从高中开始买书,到现在收集的书越来越多,花费愈来愈多,积书满架,耗时无穷。藏书本来是好事,但没有节制,藏书竟成了累赘,其负作用常为人不察。
上大学时囊中羞涩,省吃俭用,买了一套《鲁迅全集》,然后是《红楼梦》《水浒传》等名著,毕业时已有十大箱书籍。工作后经济条件略有改善,除生活必需品外,省下的钱基本上都买书了。住的地方十分狭窄,只好把储藏室当作了放书的地方,美其名曰“两步斋”。二十多年来,对书籍是孜孜以求,花了多少钱都算不清楚。了解信息、跑书店、整理上架,在收藏书籍上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一些书因价格过高,没有购买,坐卧不安,恨自己不能像陶朱公那样富有,没有财力将天下好书一网打尽。深夜苦读,大部分业余时间都是与书为伴的。长时间看书,学问没见长,对健康损害却不小,以致腰肌劳损、老眼昏花。这且不说,书籍太多,侵占了过多的空间,房子虽然比以前大了,有了单独的书房,可书架、桌子上全是书,放不下的书籍只好放到纸箱子里,书房里几乎没有了下脚的地方,自嘲成了书虫在书海中蠕动。找一本书,费半天劲儿,越想找的书籍越找不到,急得满头大汗。又担心是不是让谁借去了没还,或者丢了,忧虑、烦躁填满了心头。如此说来,藏书之累岂可不察乎?
赵四小姐风韵犹存,身后是成排的藏书
曾经的封面女郎,书房里的赵一荻风采依旧,虽然年过半百,岁月不饶人。可此时的赵四小姐风韵犹存,端坐在床边尽显华贵。身后是成排的藏书,陪伴张学良的闲暇时光,就靠这些书度日。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勤奋读书是对的,但收藏书籍却要量力而行。收入几何、房子大小、身体健康状况等因素,都要考虑进去,工薪阶层收入微薄,房屋狭小,而妄想成为一个藏书家,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辈子都会因藏书受累,何苦来哉!再说,读书不一定藏书,袁枚在《黄生借书说》一文中说“书非借不能读也”,看来是深通读书之道。袁枚对那些只知收藏书籍,却不知爱书、阅读的人进行讽刺,想一想,自己亦有此病焉。有很多书,买来后束之高阁,布满灰尘,却没有翻过一页。
鲁讯在书房思考
“识遍天下字,读尽人间书”的雄心固然可嘉,但人生短暂,想穷尽天下书籍行同痴人说梦。既然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凡事就应该量力而行。藏书亦是如此,有条件和话,该买的书还是要买,收藏书籍亦人生一大乐事,自己有了书读起来总是方便的。只是不再贪求数量,少而精,够用便好。终于从藏书的误区里走出来,如脱钩之鱼,便觉天地为之一宽,彻底改变了藏书之累的状况,现在体会更多的却是藏书之乐。
空袭过后的伦敦书店,19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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