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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豪 在《魔戒》里,有各种人生哲学与各路英雄

2019-09-14 05:52:32   来源:东方头条   评论:0

邪黑塔(The Dark Tower),约翰·豪绘。

约翰·豪(John Howe),著名插画艺术家,电影《指环王》和《霍比特人》六部曲概念设计师。1957年出生于加拿大温哥华,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长大,毕业于法国斯特拉斯堡艺术学院,现居瑞士。

《中洲旅人:从袋底洞到魔多》

作者:(加)约翰·豪 译者:邓嘉宛、石中歌

版本: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9年8月

对于约翰·豪这个名字,很多中国读者可能并不熟悉,但若说起《魔戒》《霍比特人》,说起中洲世界,说起灰袍巫师甘道夫,或许不少人都会两眼放光,激动莫名。

约翰·豪是电影《魔戒》和《霍比特人》六部曲的艺术指导和概念设计师。上世纪90年代始,他就为托尔金的作品创作插画,几乎用了一辈子来构建托尔金笔下的中洲世界。

2019年,约翰·豪的素描集《中洲旅人:从袋底洞到魔多》有了中文版。8月,62岁的约翰·豪来到中国参加上海书展,他的首个中国个展“中洲旅人——约翰·豪艺术展”同时在思南公馆举办。

约翰·豪的设计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刚硬、凌厉、充满力度,既能将强烈的戏剧冲突凝结于一瞬,又有饱满的真实性,他熟悉各种历史和神话。他说,透过托尔金的故事这面窥镜,观看光的特质、异乡的地质和植被,是一种丰富得出奇的体验。

中洲世界

唯一真正的上帝是自然

新京报:你12岁时就读完了托尔金的《魔戒》,那时你如何理解中洲世界?现在有什么变化?

约翰·豪:啊,非常不同。你知道,我是以错误的顺序读的《魔戒》,先读第二部《双塔殊途》,再读第三部《王者归来》,后来返回来读的第一部。因为第一部在图书馆被借光了,我等了好几个月。那时我眼中的中洲世界就是一个12岁孩子的世界。那是最为激动的时刻,但那时我并没有体会到其中最为深刻的部分。我真正开始领悟到《魔戒》的奥义,是在读到汤姆·希比的《中洲之路》时,那本书探讨了托尔金的灵感来源。后来,有了更多研究托尔金的书籍,比托尔金自己写的书还要多,我便有了更多途径去了解更多关于中洲世界的东西。当你阅读一本故事很长的书时,通常并不容易马上理解,里面有很多深意。我始终觉得,《魔戒》像一扇门,一个向导,它通向文化中的各个层面。

新京报:中洲世界对你意味着什么?

约翰·豪:关于中洲世界,很有意思的一个方面是,故事里没有宗教。虽然托尔金的世界也如同上帝造世一般,但里面没有上帝(no version of gods)。在某种意义上,中洲世界唯一真正的上帝是自然,这是对于所有人很重要的一个启示。从心灵层面来说,中洲世界里确实存在着一条巨大的观念沟壑,不仅仅是对于托尔金个人,对于所有集体性文明也是如此,这个世界里既有永生的、超脱尘世的精灵,也有世俗的、关心简单事物的霍比特人,这是一种绝妙的混杂。在中洲世界里,有一种很重要的精神是“简单”,这里面融合了各种各样的人生哲学。

新京报:你曾为C.S.路易斯的《纳尼亚传奇》绘制过插画。你觉得他笔下的世界与托尔金的有什么不同?

约翰·豪:纳尼亚是一个和中洲世界很不一样的地方。中洲世界是个幻想的世界,独立于我们的现实世界,纳尼亚更像是现实世界的倒影。托尔金倾向于讲述和创造语言,经典神话形象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直接,C.S.路易斯则从希腊神话的形象里借鉴比较多。不过,我并不像理解和喜爱托尔金那样理解C.S.路易斯的世界,虽然他们是朋友,但他们的世界是如此不同。

中世纪

在所知与未知之间

新京报:你在书中将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描述为一个“反英雄”(anti-hero),虽然他不是屠龙者,但他引发了龙的死亡,而巴德是属于“英雄”的那一类人设,他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射出屠龙的那一箭而存在。你似乎更喜欢比尔博这类形象?

约翰·豪:是的,中洲有各种各样的英雄,比尔博不是我们所预想的那种英雄,而巴德更偏向于传统的英雄形象。一般来说,英雄是被周围的环境和时势所塑造的,但巴德是一个注定会成为英雄的英雄。这是两种非常不同的英雄。和比尔博类似的人物还有弗罗多。

新京报:你在书里说,最喜欢的场景设计是换皮人贝奥恩的房子,为什么?

约翰·豪:对,我喜欢所有的设计,所有的房子,但设计贝奥恩之家的过程让我很享受、很快乐,不仅是试图让每件事物和书中的描述相符,也是试图将我内心对这些视觉图像的感受呈现出来。贝奥恩的家有着传统的中世纪风格和主题,这些元素随处可见,它给了我一个机会去展现那些我喜欢的东西。我也设计了褐袍巫师拉达加斯特的房子,一棵巨大的橡树占满了他的屋子,我很喜欢,还有洛汗国的金色大厅(Golden Hall)等等。

新京报:你设计了这么多的房屋,最喜欢哪个?

约翰·豪:啊哈,很简单,最喜欢比尔博的房子(形如隧道的袋底洞有生活所需的一切,它的圆形正门向无限的世界敞开)。我非常想要一栋这样的房子,只要能研究出怎样在里面挂上画框!

新京报:中世纪最吸引你的是什么?你对盔甲和兵器的着迷是否也与此有关?

约翰·豪:是的,几乎所有一切都与之相关。我们所说的中世纪,距今已经千年,从罗马帝国灭亡到文艺复兴,一直到16世纪,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最吸引我的是那个时期的建筑,所有可见的事物,以及那些尚未被探索的世界。很多事物尚未被发现,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在所知与未知、可能与不可能之间,存在着美妙的混杂。中世纪是个美妙的世界,我享受描绘和拥有这些盔甲武器的时刻,它们有着美丽的形状。比如那些矮人族的武器。

哥特式黑暗

充满趣味 充满含混

新京报:在电影中,你通常描绘中洲世界那些偏于阴暗面的光影、角色,这和你对托尔金中洲世界的理解有关,还是出于你自己的艺术偏好?

约翰·豪:我喜欢这些偏于黑暗的事物,它们有着强烈的个人色彩。我觉得,通过视觉形象去定义邪恶事物的种种构想通常都很有意思,也总是充满了含混,它们总是会超出我们的构想。但我确实很喜欢那种哥特式的黑暗,非常非常喜欢。

新京报:你画的灰袍甘道夫和你自己好像,但好多人说其实你更像电影中的白袍巫师萨鲁曼?

约翰·豪:噢,真的吗?这也挺不错的。萨鲁曼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他是那个作出了错误决定的人,与之相反,甘道夫则作了正确的决定。萨鲁曼所犯的错误是每个人都有可能会犯的——你觉得你可以通过手中获得的力量去克服某些事情,但你其实并没有真正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而甘道夫不同,他没有野心。不过,他们两个人其实也是很相似的形象,代表了托尔金所划分出来的人性的两个侧面。

新京报:你对魔戒做了一点考据,比如你说托尔金和瓦格纳笔下的魔戒有两个可能的共同来源:冰岛的《伏尔松萨迦》和德国的《尼伯龙根的指环》。你觉得托尔金对这两篇史诗里的戒指做了哪些改造?融入了哪些现代的东西?

约翰·豪:我很确信托尔金被《伏尔松萨迦》和《尼伯龙根的指环》所启发。尽管他只是简洁地宣称:“两个戒指都是圆的,相似之处仅限于此。”他将原来的故事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整个世界的命运依托于这枚小小的魔戒,而魔戒本身承载了巨大的力量甚至是诅咒。这是个很绝妙的象征——微小的东西有着巨大的摧毁力量。虽然魔戒有这样的力量,它也有自身的局限,意志力强大的人可以抵抗它。托尔金真正的创造是霍比特人,霍比特人比尔博和弗罗多都抵御了魔戒的力量。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司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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